Tiburón

一生对手22|劳普邪教预警

到圣诞彩票开奖的这一天，普约尔满怀期待地打开电脑，一遍遍地刷新着公布获奖号码的名单。

大胖子奖：62571

……没关系，还有二等奖三等奖呢，再不济还有个回本奖……

二等奖：77526

三等奖：41369

四等奖：85402

……

含1的号码可返还20欧元。

普约尔：“……”

劳尔：“……”

怎一个惨字了得！又是连回本奖都没得。

到圣诞节这一天，普约尔跟着劳尔去了马德里度过圣诞之夜。其实不止是马德里，许多地方在圣诞的这一晚都有着城市独特的魅力。像蒙特塞拉特，会做午夜弥撒，在巴塞罗那还有圣诞盛会。在圣诞节这天，西班牙人也会吃杏仁糖。

马德里到底还是比较商业化的城市，像现在这样，两个人难得来了闲情，穿梭在圣诞气氛极浓的商场。

“一会儿……你不回家和家人一起过圣诞吗？”说话间，普约尔又吃掉了一块杏仁糖。

“我想再陪你一会儿。”虽然马德里即使在冬天也不常下雪，但是到了夜晚也还是冷的，“而且大晚上的，你也没法回家。”

不得不说，劳尔的那句，“我想再陪你一会儿”，让普约尔的心柔下来，他道：“我可以住宾馆啊，要不，我先送你回家吧。”

两个人并排走了没多久，普约尔再次出声：“圣诞快乐。”他不自在地掏出一个礼物给劳尔，是一个木头小人Caga Tio，这是他们加泰罗尼亚的“圣诞老人”，他们会被安置在家里，每天都会得到孩子们“喂”的糖果，面包，豆子等，到了圣诞节前几天，木头小人就会拉出孩子们所祈求的礼物。

劳尔笑起来，抿抿唇说了声谢谢，他掏出一块杏仁糖：“本来打算分别的时候再给你，但是……礼尚往来，送你。”

那显然是自己做的杏仁糖，上面还刻着五个字母，那是普约尔的名字，还有一件五号球衣。

“谢谢。”普约尔也道谢，“我很喜欢，它一定很甜。”

到半路的时候，难得下起了小雪。下雪了，两个人慢慢地走，过了会儿，劳尔偏头问他：“你冷吗？”

普约尔摇头：“这点冷不算什么。”

但劳尔还是朝手心吐了热气，捂住普约尔的耳朵：“知道你不怕冷，但是怕你耳朵冻坏了。”

普约尔觉得自己似乎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容易害羞的自己了。他撩了撩头发，什么也没有说，跟着劳尔继续走，等到了的时候，劳尔让他在门口等等自己。

普约尔表面是乖乖地应了下来，但他好不容易已经把劳尔送回家了，也不好再打扰他，他思索着给劳尔留了一条短信，就开始往回走。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能去哪儿，总不能大晚上地跑去车站吧？他卷曲的棕发已经染上了不少细雪，他忽然觉得有点冷了。他学着劳尔，往手心呼出一口热气，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
“你去哪儿了？这么晚了，你……”电话那头，是劳尔着急的声音。

“……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去找宾馆住了嘛……”普约尔小小声地、心虚地说道。结果刚说完，就传来不远处汽车鸣笛的声音。

普约尔：“……”

劳尔：“……”

……行吧，才刚说完就被打脸了。

“你在哪儿？”

普约尔不吭声了。劳尔倒也不继续问了，只留下一句：“你别动，我去找你。”

劳尔找到普约尔的时候，普约尔还真的就乖乖地站在树下，没有跑太远。好在雪不大，街上并不是没有车驶行，但他们还是很难才搭到了车。

劳尔带了一个大背包，他从里面掏出一件大衣，给人披上。家乡的天气不冷，普约尔来马德里的时候并没有穿很多衣服。进了车暖和多了，但劳尔还是让司机开了暖气，顺道报了地址——那是劳尔的公寓，离伯纳乌球场也很近。

“帮我拿一会儿。”劳尔把一杯热咖啡塞到普约尔的手上，“我休息会儿。”想了想，他又加了一句：“不是买的，是哥哥给泡的，我也不好不拿着，你想喝的话就喝吧。”

普约尔：“……”

有哥哥了不起啊！我也有！！但是他还真没喝过哥哥给泡的咖啡……不，他哥哥根本就没泡过！